當納粹來抓共產主義者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當他們囚禁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來抓工會會員的時候, 我沒有抗議; 我不是工會會員。

當他們來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能替我說話了。

Als die Nazis die Kommunist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Kommunist.

Als sie die Sozialdemokraten einsperr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Sozialdemokrat.

Als sie die Gewerkschafter holten, habe ich nicht protestiert; ich war ja kein Gewerkschafter.

Als sie die Jud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Jude.

Als sie mich holten, gab es keinen mehr, der protestierte.

德國牧師Martin Niemöller(1892-1984)



以下這段文字來自於:『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小說前面的情節是外科醫師托馬斯在雜誌上發表了批評俄共的言論,而導致他可能被醫院開除:

人們公認托馬斯是醫院裡最好的外科醫生。謠傳主治醫生已接近退休年齡,很快會讓托馬斯接手。作為補充的是另一個謠言,說當局讓托馬斯寫自我批評的聲明。人們都相信他會從命。

使他震驚的第一件事是:盡管他從未讓人們有理由懷疑他的正直,但他們已准備打賭,寧可相信他的不誠實而不相信他的德行。

第二件使他震驚的事是:他們認定他如何如何以後,便紛紛作出反應。我得把這些反應歸結為基本兩大類:

第一類反應來自那些曾經收回過什麼東西的人(他們自己或親友)。他們一直被迫與占領當局公開言歸於好,或者正打算這麼做(當然是不願意的——沒有人願意這樣)。

這些人開始對他古怪地笑,這種笑他從來沒有見過:一種有著秘密勾當時會意而又忸怩的笑,正像兩個男人在一家妓院偶然相逢時的笑,雙方都有些窘迫,同時又都高興地覺得他們有著共同感情,一種類乎友愛的默契在他們之間滋生了。

又因為托馬斯從沒有過遵奉於人的名聲,他們於是笑得更加自鳴得意。關於他接受主治醫生建議的假想,已經進一步證實懦弱這東西正在緩慢地但是必然地成為人們行為的規範,而且會很快扭轉人們現在對懦弱的看法。他從沒與這些人交過朋友。他沮喪地意識到,如果真的照主治醫生說的去作一個聲明,他們就會開始請他去參加眾多晚會,他就不得不與之為伍。

第二種類型的反應來自那些受過迫害的人(他們自己或者親友)。他們曾經拒絕與占領當局握手言歡,或者確信自己將來也不會妥協(簽發一個聲明),盡管沒有人要求他們這樣做。(比方說,因為他們還太年輕,不必對他們認真對待。)

S醫生就屬於後一類型,是一位頗具才華的年輕內科醫生。一天,他問托馬斯:“喂,你給他們寫了沒有?”

"你說的是什麼?”托馬斯反問他。

"怎麼啦,你的收回聲明啊。”他語氣中沒有惡意,甚至笑了,一種從厚厚的笑容標本集裡挑出來的微笑;有精神優越感和沾沾自喜的味道。

“告訴我,我收回觀點的事,你都知道些什麼?”托馬斯問,“你讀過嗎?”

“沒有。”S說。

“那你還羅嗦什麼?”

還是沾沾自喜, 還是微笑,S回答:“瞧,我們知道這事怎麼處置。你給主治醫生或某個部長或者某個人寫封信,就說你收回前言,他將答應不泄漏出去,不羞辱作者。是不是這樣?”

托馬斯聳聳肩,讓S繼續說下去。

“可是,即使那個聲明已經安全歸檔,作者也知道,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將其公之於眾的。於是,從那以後,他便不開口了,再不會說長道短,再不會有絲毫異議。只要他一露頭,聲明就會變成鉛字,他就臭名遠揚。總之,這是個相當好的辦法,沒有比這更好了。”

“是呵,真是個好辦法,”托馬斯說,“但麻煩你告訴我,是誰對你說我同意寫那玩意兒?”

S聳聳肩,臉上始終帶著笑。

托馬斯突然捕捉了一個奇怪的事實:人人都朝他笑,人人都希望他寫那個收回聲明,人人都會因此而高興!第一種人高興,是因為他將他們的懦弱抬高身價,使他們過去的行為看來是小事一樁,能歸還他們失去的名聲。第二種人高興,是因為他們能視自己的榮耀為特權,決不願意讓出,甚至會慢慢培養出一種對懦弱者的暗暗喜愛。要是沒有這些懦弱者,他們的英勇將會立即變成一種無人景仰羨慕的苦差事,平凡而單調。

托馬斯受不了這些笑。他認為自己處處都看見這種笑,連街上陌生人的臉上也莫不如此。他開始失眠。事情能這樣嗎?他真的那麼仰仗那些人嗎?不,他對他們沒好話可說,自己居然讓他們的眼色搞得如此不安,實在使他氣憤。這是完全不合邏輯的。一個這麼不在乎別人的人怎麼會這樣受制於別人的想法呢?

也許,這種根深蒂固的對人的不信任感(他懷疑那些人有權決定他的命運和對他給予評判),在他選擇職業時起了作用。眼下的職業使他可以回避公開露面。比方說,一個選擇政治家職業的人,當然會樂意去當眾指手劃腳評頭品足,懷著幼稚的自信,以為如此會獲得民眾的歡心。如果群眾表示了不贊同,那只會刺激他繼續干下去力爭做得更多更好。同樣,托馬斯也受到刺激,不過他的刺激來自疾病的診斷難點。

一個醫生不像政治家,也不像演員,只是被他的病人以及同行醫生所評價,就是說,是一種關上門後個人對個人的評價。面對那些品評者的目光,他能立即用自己的目光回答他們,為自己解釋或者辯護。現在,托馬斯生平第一次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數不清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他無法接應它們,既不能用目光也不能用言語來回答它們。他聽任每一個人的擺布,聽任人們在醫院內外議論著他(其時緊張的布拉格正謠言四起,誰背叛,誰告密,誰勾結,傳謠速度快如電報不可思議)。

他雖然知道但毫無辦法。他對謠言如此不堪忍受感到驚奇,對自己如此病苦焦灼感到不可理解。他們對他的興趣令人不快,如同你碰我撞的擠迫,如同噩夢中一伙人七手八腳將我們的衣服撕扯。

他去了主治醫生那裡,告訴對方他不會寫一個字。

主治醫生異乎尋常地用力跟他握了握手,說他對托馬斯的決定早有預料。

"即使沒有那個聲明,也許您也能有辦法留我繼續工作吧。”托馬斯竭力暗示對方,他的解雇足以使所有的同事以辭職來威脅當局。

但他的同事做夢也沒想到要用辭職來嚇唬誰。不久(主治醫生比前次更為有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幾天來他的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他被迫離開了醫院。

引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Nesnesitelná lehkost bytí

捷克作家 米蘭·昆德拉(Milan Kundera)





引自 http://www.nownews.com/2008/06/22/301-2293344.htm



如果你在Google搜尋『馬英九』,你會得到1千7百萬個網頁上有這個關鍵字的紿果。

你在第一頁就會發現我寫的文章。能夠放在第一頁,至少Google認為它是很重要的一篇文章:


國士無雙-馬英九一家()()

翁姓女弟子住所 馬鶴凌幾乎天天去


〔記者邱俊福/台北報導〕馬鶴凌仍在病危中,經查他是在翁姓女弟子住所病發,翁女樓下附近一家豆漿店的店員說,馬鶴凌經常獨自來這裡,最喜歡喝他們店裡的冰豆漿;翁女住所的大樓管理委員會主委則說,翁女好像一個人住,聽說是在大學擔任教職。

該大樓管委會何姓主委表示,她與翁女大約都在八、九年前搬進這棟大樓,因住戶間互動少,兩人僅在收管理費時才有聯繫,她不知翁女是否有伴同住,但曾聽鄰居說,翁女好像自己住,平時於北部某大學教書。

何姓主委說,多年前馬英九參選台北市長時,她當時在一樓開店,所以常看到馬鶴凌在這附近出入,後來沒開店以後,就很少再見到。

大樓旁的「四海豆漿」店員則說,馬鶴凌幾乎天天到這棟大樓,不是由司機載送,就是 搭計程車來,大多單獨一人,馬鶴凌最喜歡喝他們的冰豆漿,有一次則見到一名女子幫馬鶴凌提東西上計程車。

大樓斜對面的「快可立」飲料店店員淡淡的說,平時就經常見到馬鶴凌於附近出入﹔車層里里長李火木表示,很久以前聽說該里住著馬鶴凌的女學生或乾女兒,只是實情他並不清楚。

馬鶴凌的乾女兒陳美琪說,馬鶴凌確實常去延吉街這位女學生家,她對這女學生的真實姓名、背景並不了解,但對馬鶴凌的病因仍存疑。』

這條新聞是這樣寫,不過也有人寫說報案的時候,馬鶴凌早已氣絕多時。因為這是在馬英九台北市長任內,所以消息幾乎都封鎖掉了。記者也點到為止,連這個神秘的乾女兒都沒有曝光過。但這更讓人懷疑,如果是單純的乾女兒,女弟子的關係,又怎麼會這麼見不得人呢?

我的文章寫作的日期是 2008.2.1,但在一個月以後,2008.3.13壹週刊就刊出了更勁爆的內容:





(翻拍自壹周刊)

雖然讓人很難堪,可是,我們現在的總統馬英九的父親,馬鶴凌,涉及性侵害自已的乾女兒,卻是不爭的事實。

乾女兒變成幹女兒』,這句話,是有些粗鄙不文,莊國榮也為此道歉了。但莊國榮並沒有說錯,也沒有造謠,他說的是事實,只是這事實太骯髒污穢。應該受到責備的人不是莊國榮,而是造孽的馬鶴凌。

馬鶴凌在生前利用權勢做了多少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在壹週刊的報導裏面,我們可以看見翁女的先生吳家政投訴無門,一直到馬鶴凌去世的時候他都還是死在翁女的家裏。現在事情都被揭發出來了,由後往前看,我們很清楚看到媒體是怎麼為馬英九的父親掩蓋這件重大的醜聞。而從最近馬英九總統對中國發表的言論中,不惜把自已的『總統』地位矮化成『先生』,可以証實莊國榮講的馬英九個性軟弱的批評並其實是真知灼見。

說出事實的人不適合當老師的話,我們難道要滿口仁義道德,骨子裏男盜女娼的人來教我們的下一代嗎?把莊國榮開除了,以後還會有教授敢挺身出來批評權貴嗎?

要把莊國榮解聘的政大,是怎麼樣的一個學校?

引自 http://archive.nccu.edu.tw/history.htm



政大雖然現在是是國立大學,但是在頂尖大學的客觀評鑑分數卻不怎麼樣。諷剌的是,本來頂尖大學的補助計劃,政大就要不保了,但是政大為了這筆錢全力運作各種關係,再加上莊國榮的幫忙,政大又獲得了這項重要的補助:

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8/new/jun/22/today-o1.htm

政大,請三思!

致政大校教評會的公開信

■ 顧忠華

今年農曆春節前,政治大學為了能否繼續獲得頂尖大學計畫的補助經費,急得動用各項資源,希望不被踢出名單外,成為「二流大學」。此時借調至教育部擔任主秘的莊國榮教授,成為重要的對口管道,幾經折衝後,政大保住了兩億補助款,校方才鬆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這位維護政大校譽(保住了一流大學的頭銜)有功的莊主秘,卻在不到半年內,搖身一變成了損害校譽的「有損師道」者,實令校內同仁錯愕和不解。更離譜的是,校教評會的不續聘決議,完全扭曲了系和院的教評會意見,粗暴地逕行決定一位教授的去留,此例若開,將來大學教授的工作權將朝不保夕,更對學術自由產生莫大的戕害。

在 六月十二日的社科院院教評會上,討論此案過程有全程錄音,根據當天的發言紀錄,多數委員是主張,此一懲處案在系教評會上分成三派意見,無法作成有效決議, 因此院教評會不可能越俎代庖來審議此案。可以說,院教評會的共識,是不願意強行為公行系作出人事處分,絕不是空白授權給校教評會開鍘。

詎 料,校教評會竟然不顧起碼的程序正義,提出之前從未被考慮過的不續聘案,並且在人事室的誤導下,未能充分評估此一方案的嚴重後果─莊教授有可能永不得任教 ─以致選擇了重懲,毫不顧念「莊主秘」對政大也有貢獻。這一動作,不僅引起秋後算帳的聯想,還使得政大被外界貼上「黨國鷹犬」的標籤,算不算也有損校譽?

報 載莊教授擬赴總統府前表達反省之意,但基於以上的事實陳述,可以發現校教評會的審議缺乏正當性,而解鈴還需繫鈴人,最好的處理方式,是再度召開校教評會, 以程序有瑕疵的理由,廢棄先前的決議,讓校園回歸平靜,而不是淪為政治鬥爭的場域。或許莊教授也可以暫時靜觀有無轉圜餘地,不必急於反擊

當代自由主義哲學家羅爾斯在其經典著作《正義論》中,提出「無知之幕」的論點,意指遊戲規則的公平與否,是必須假定任何人都可能成為當事人,莊教授的遭遇如果換成你我,會服氣嗎?請政大校教評會委員們三思!

(作者為政大社會系教授、社科院院教評會委員)


年輕人會怎麼看這件事呢?我們上PTT看一下:



 

當納粹來抓共產主義者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當他們囚禁社會民主主義者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來抓工會會員的時候, 我沒有抗議; 我不是工會會員。

當他們來抓猶太人的時候,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能替我說話了。


莊國榮被政大辭退事件,如何發展,是2008年馬政府上任後,台灣言論自由的重要指標。

我不知道別的部落客會怎麼想,但是我為了自已的部落格,為了言論自由,就像托馬斯一樣,我一步都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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